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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中心向】Truth

写在前面:


*本篇为我流式风见裕也,有点帅气:设定风见裕也是归零组管辖的警视厅公安警察,某部分算的上零小组的成员之一(采M22当时的设定)

*我觉得应该是cb向

*我一直觉得哪边逻辑怪怪的,但想不透、也不太知道怎么收,如果有人可以给我建议就好了。

*最后,要记得我先是零推,才是警校推喔(⁎⁍̴̛ᴗ⁍̴̛⁎)

*心灵脆弱的零零请签收!


*以下正文*



挚友们纷纷离去的痛苦令降谷零难以忍受,虽然知道这个职业本身就具有高风险,但他们真的走得太早了。



尤其是诸伏景光的死,陪伴他大半人生的挚友,就这样再也不在世上的感觉太不真实,更令他难以相信。整个事情对他来说相当奇异,充满煎熬、却又缺乏真实感,一切好像梦境一般,彷佛一睡醒,诸伏景光又会出现在身旁,所以好一阵子他都会故意睡得久一点,然后他会敲响自己的房门,推开门走道床旁温柔地、轻声地问自己,是不是太累所以睡晚了呢。


降谷零也想过一了百了,想追随他们的脚步,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人都不在了,他又何必独活呢?可是他又想,如果连记得他们的自己都不在了,那么他们不就真的死亡了吗?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些为国家牺牲的英雄呢?更何况,自己是一位守护国家的公安警察,不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国家,他也不能随便牺牲。


所以不行,他要记得他们的一切,背负着共有的信念、继承樱花的约定,继续走下去。


──原本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在黑衣组织,看到了那些本已亡故的人,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


降谷零觉得呼吸困难,他忘了眼前的那些人是用怎么样的语气称呼他“波本”,而他又是怎么扬起嘲讽的微笑回应他们的话语,到最后,他只记得他几乎是狼狈地逃出那个地方,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习惯性地隐匿踪迹,侧身躲进黑暗的巷子里,沿着墙无力的滑坐在地,接着缩起自己。


他脑海里有一个人,可是他没有办法拨出电话。


他不敢赌那个可能,不能因为一己之情暴露自己的弱点。


胸口传来一阵又一阵地刺痛,疼痛的感觉让他彷佛快要窒息,降谷零握起拳头敲打自己心脏,衷心祈祷它停止跳动,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再感受到疼痛,就可以给自己一个圆满。



但他别无选择,在完成任务以前。


只能不断地、不断地继续挣扎。



叮铃──



咖啡厅的门上的铃当响了起来,三位面容俊俏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听到铃声,安室透下意识弯起眼角、露出笑容转身看向店门口,却在看见客人的面容后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从柜台拿起菜单走向客人,“您们好,总共是三位吗?这边请。”


三人面面相觑,像是想说什么般欲言又止,其中留着一头中长发的男子对另外两人轻轻摇了摇头,随着安室透入座。



将三位客人带位至窗户旁边的位置,放下菜单,安室透漾着笑容亲切的说:“三位今天想点些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们再想一下。”有着漂亮猫眼的客人带着抱歉的笑容回应道。



“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安室透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回到了吧台。


这个时段的咖啡厅没什么客人,除了窗边那三位男子外,还有一位婆婆坐在吧台的座位,看起来应该是常客,和另外一位女服务生聊得很开心,聊天的内容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小梓,这个蛋糕……”鹤山婆婆尝了一口蛋糕,惊呼道,这个味道虽然重了些,但却和她以前吃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换了做法,这次不是用食用色素来染红蛋糕的哦!”榎本梓笑盈盈地向对方解释。



“没用食用色素?那是怎么做到的?”鹤山婆婆瞪大眼惊讶地反问,她记得红丝绒蛋糕一般都是用色素染色才让蛋糕呈现鲜艳的红色。


“提示是自然科学课的实验。”


“自然科学课的实验?”


“安室先生!”榎本梓唤了声正低头整理流理台的安室透,后者抬头笑着说明有关石蕊试纸的简单实验,转身从上方的柜子拿出两罐可可粉,向鹤山婆婆解释他们改换可可粉的种类,天然的可可粉中含有花青素,当花青素碰到酸性物质便会呈现红色,让蛋糕体形成漂亮的鲜红色。


鹤山婆婆笑着感叹安室透的无所不知,脸上带着怀念的神情看着面前的蛋糕,轻声向两人道谢,让自己能吃到年轻时候的味道。


“因为没有什么调味料,能比回忆更美味……”安室透垂下眼眸,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轻声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回应鹤山婆婆的话。


不晓得安室透心里的百感交集,榎本梓自然地接下去说道:“的确是这样呢!好久没吃到妈妈的特制炸鸡了,当初我和哥哥都抢着吃呢……”


她的话勾起了安室透的回忆,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榎本梓睁着大大的眼睛,问着安室透:“安室先生,有没有什么充满回忆的料理呢?”


“嗯,有很多哦……” 安室透露出了让另外三位客人心头一揪,一种很遥远、很怀念的神情:“就像是这种巧克力蛋糕一样,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


脑中浮现的,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青涩时光。


安室透想起身为降谷零的他,在警校的那段日子,学校是半封闭式训练,午餐一般在学校食堂解决,他们五人会在同一张桌子用餐,食堂的菜色并不多,份量对于活动量特别大的他们来说还是少了些,所以松田阵平老是喜欢抢降谷零盘子里的主食,在降谷零伸出筷子想回击的时候,松田就会瞬间把自己的、与抢食过来的食物全部一口吞掉;接着诸伏景光会摇摇头无奈地笑笑,再把自己的食物分给自家的幼驯染以安抚他;在五人组里担任老大哥角色的伊达航,基本上就是在一旁笑着围观他们的互动用以配饭;萩原研二则是会用幽默风趣的话语打趣他们的行为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饭菜很朴实简单,调味没有多讲究,只能说勉强还过得去,但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他们在身边,所以索然无味的料理也让人觉得很美味吧。


压下胸口渐渐泛起的不适感,他将刚刚剩下的红丝绒蛋糕装盘:“梓小姐,剩下的蛋糕,就拿来招待另外三位幸运的客人吧!”



在黑衣组织内众多卧底冒着风险递送情报,以及各方势力的合作下,终于成功覆灭了黑衣组织。


当同期的四人笑着站在降谷零的面前与他相认时,他不知道他应该要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开心吗?以为身亡的挚友,失而复得,的确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对他们的欺瞒感到愤怒吗?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们生气,因为身处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有所隐瞒本来就里所应当。


但这种心头空荡荡的感觉又是什么?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那些失而复得的挚友,只得勾起笑容,说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到底是说给他们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呢?


一开始,他还是会笑着应许他们的聚餐,会默许诸伏景光来访、关心他的身体。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独自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



降谷零瘫坐在客厅的地上,望着阳台延伸到室内的花花草草出神。


之前因为喜欢吃所以种植的芹菜,和一些简单的蔬果香料;有很好养活的多肉植物,当然仙人掌那类有刺的多肉,为了避免Haro在家乱窜的时候受伤,都放在牠碰不到的地方;有些是复职后,一些同僚庆贺他升职而送的盆花;剩下的那些,就是独自一人晃去花市的时候,鬼迷心窍买下的盆栽。


植物和盆花的世界是简单却又神秘色彩的,和复杂人类的世界不一样。如果说,人类的世界是用“语言”组成,那么植物就是用“手”;如果说用语言构成的人类世界让人不安,彼此之间的关系又容易因为背叛而瓦解,或许植物的世界就是正直的。


植物很诚实,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不小心疏忽可能会死掉,但多用点心就会回复原状,或者更健康。


植物不会背叛你,所以去问植物『为什么我把你看的这么重要,你却死了』是件很荒谬的事,如果植物真的不小心死了,那也是身为主人的他没有细心照料、培养的方式错了的关系,是因为我付出了“错误的”心意,所以要好好理解对方先前付出的心意是不是真的是对的、是好的。


植物不会如同人类般,嘴上说爱,却对自己做出不一样的事。


每次和他们的会面,对他来说,都是再次确认与之相伴的权利和那些怀疑自己能力的虚无。


可不晓得为什么,内心深处不甘心的情绪却一直纠缠着他。他自诩不是个软弱的人,他能快速地从挚友离去的悲伤中振作,不论遇到再大的绝望,遭遇多少危机,他都能处变不惊、安然地度过。


但此时的他满脑子却不由自主地质问,“为什么隐瞒我呢?”这个疑问徒留在空中挥之不去,自己与自己的对话萦绕着虚无的回音,沦为凄凉的废墟。


降谷零不知道该问谁,该问什么?别说是问出口了,就连问自己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意义。


即使试图用“这真的不是一件大事吧”来说服自己,但身体所感受到的痛楚并非微不足道,因为大脑主观认定这个痛苦并不轻微,所以无论理性上如何去帮他们辩解、认同他们的作法,心理上却无法接受。而理性与感性的互相上拉扯,心情越是矛盾纠结,伴随而来的自我怀疑与伤心愤怒,又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好想沉沉睡去,因为一睁开眼睛又会继续想这个问题,但是想了不会有任何改变,也想不出什么结论,都是那些没什么用的念头,反正追根究柢,果然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吧,所有想法的最后都会得出这个结论,这样一看,其实思考是最累人的,因为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最好的处理方式了。”降谷零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就像安室透那般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降谷零拿出手机,设定了定时发送,随手把手机搁着,他走进房间里,从挂架上拿下连身帽外套,他戴上帽子,又将外套的连身帽戴起,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容貌。


他走出玄关,将钥匙放在鞋柜上,离开前,他转头目光沉沉地看了下房间,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


徒步前往一个,可以令他停止思考一切的地方,一个时间已经不再往前走的地方。


── 一切的起点、一切的终点。



风见裕也站在这间偌大的房间里,心里却不由得生起一丝恐惧。



他的综合能力虽然无法媲美降谷零,但其实就算放到一般人而言,风见裕也的能力也算是出类拔萃,若非足够优秀,不可能被公安警察招募,同样身为“Zero”小组的人,他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特别是在观察与分析方面。


他记得那把吉他,降谷零曾经视它为珍宝,也不准任何人碰,几乎每天都打理得一尘不染,而如今,吉他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他拉开冰箱,想找些食物给哈罗当点心,一开才发现里头的食物,大多都已经过了保质期,这对于经常下厨的降谷零来说真的太不正常,但想到上次看见降谷零时消瘦的身影,内心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猛然一惊,想起今早收到的讯息。


『风见,有紧急任务,Haro就交给你了,出门走的太匆忙,玄关掉落的雨伞就麻烦帮我捡起来吧。』


不对劲,不对,有哪边不对。风见裕也皱起眉头,认真思索着降谷零留给他的讯息。


降谷零的任务,在完成之后会先由他本人撰写相关内容,之后的后续报告则由风见裕也接手处理,再给交给对方检视复阅。所以不管什么任务,不论紧急与否,他手边一定都会有相关资料,但今早收到降谷零的讯息后,他便确认过工作信箱,一封邮件都没有,去了一趟警察厅跟公安部,桌上或是置物柜等各类他们传递物品的地方,通通没有。他现在也没办法立即向零组的其他人确认,因为身分保密的关系,彼此通常不会交换太多情资,就算降谷零真的有任务,他们也可能会不知道。所以风见裕也便过来降谷零的公寓一趟,顺便喂一下Haro。


雨伞,他刚刚从玄关走进来,没有看到雨伞掉在地板上……



等一下,掉落的雨伞?


不、不会吧?



他记得、在室内掉落雨伞代表──



风见裕也立刻走向玄关,没有、他没有记错,根本没有雨伞,降谷先生到底在说什么,不、不可能吧!他一定是去出任务对吧?他一定只是忘记给自己资料而已吧?


叮咚──


门铃声传来,混乱的思绪让风见裕也连外人是谁都没确认,想都没想直接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和降谷先生同期的、他的挚友们。



“咦,是风见先生?抱歉,我是来找Zero的,他在吗?”


“诸伏…..警官,你来做什么?”风见裕也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看见来人,纷乱的思绪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捋清,他好像、突然想通了问题的答案。


“风见先生,我有些担心。”



担心?听到这两个字,风见裕也的怒火好似在这一刻被点燃,对于眼前这些人担心降谷先生的模样反感,明明是他们没有告诉降谷先生实话的,明明就是他们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降谷先生今早传了讯息给我,他要我帮他捡起玄关掉落的雨伞。”他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声线微微颤抖还是透露出风见裕也的激动。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皆是心头一惊,面上露出了惊愕的面孔。


有一种说法,在室内掉落雨伞是代表死亡的征兆。


“你开什么玩笑!”松田阵平一手拽起风见裕也的衣领,气极败坏地吼道。


“他还说,Haro就『交』给我了。”不管其他人的反应,风见裕也冷冷的接下去说。


冰冷的语气,让气不打一处来的松田阵平忍不住伸出手,一拳就往风见裕也的脸颊重重一击,完全没有收敛任何力道,出手之快,连站在松田身后的萩原研二都来不及拉住。


“你这家伙!”

“风见先生!”

“小阵平,你冷静一点!”

“松田!你太冲动了!”


风见裕也退开一步,捡起刚刚因惯性而飞出去的眼镜戴上,整了整自己被弄乱的西装外套,接着朝松田阵平吼道:“我和降谷先生的羁绊,也是真实存在的!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也全心全意相信他!”


只要坚持不懈,就会发现真实存在的羁绊。


降谷零和风见裕虽然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他们之间因为降谷的要求,几乎没有使用过敬称,对于降谷的所有命令与要求,他不会质疑,是完全地无条件完全信任,虽然他总是感叹对方像是漫画里无所不能的强大,但同样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对降谷的关怀。


叮铃──


手机的提示音传来,风见裕也认为是降谷零,便急着从口袋里拿出来查看,荧幕上的通知让他瞳孔骤缩,脸变得铁青,嘴唇直打颤。


『总是在迎着风奔跑的风向标(かざみ)。你是一位很优秀的公安警察。』



若是想结束自己生命的人,通常会有一段酝酿期,会让人有迹可循,但降谷零并没有那段犹豫期,或者说他有,但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毕竟警察本身就是高风险职业,更遑论像他那样潜伏于犯罪集团的卧底,所以不论是立遗嘱、交代后事、把自己重要的东西赠送出去、或是不再在意过去曾经在乎的事情、转而思考关于死亡的问题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在他人眼中也只是担心自己有个万一,谁人都不会想到另一个方面去。


关于死亡,在从警校毕业、成为一名正式警察的那刻起,又或者在毕业前接受警察厅的命令前去成为一名卧底时,降谷零或许就已经思索完毕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所以他不需要问任何人,死后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为了公众的利益,他很乐意迎接死亡。


降谷零无亲无故,若撇除掉身为左膀右臂的风见裕也外,认识“降谷零”、能和他算得上关系好的人,可以说一个也没有,确切的说,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本该是这样的。


所以就在最后一个人也离去的时候,降谷零就毫不犹豫地把原本原先的遗书烧了,只预留一份遗嘱给风见裕也,里头也只有精简扼要的后事处理,剩下的内容是写给风见个人的。


直到在潜伏于组织的后期行动中,降谷零遇见了他们,本该死去的人,却站在他的对立面。风见裕也不知道当时候的降谷零在心理有多冲击,但他依旧完美执行任务,虽然那副架式越发的不要命;他自愿担任诱饵,成功剿灭了黑衣组织——


虽然他的命几乎是从鬼门关前拖回来的。


公安那边,降谷零的心理评测一直是没有什么问题,对他们来说,这样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人匪夷所思。可他们又反问,真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吗?


他们忽略了重要的一点,这种测验的结果,是能够人为控制的,只要降谷零想,评测就算来个一百次,也仍旧会显示正常。更别说他在之前还是个潜伏多年的卧底,组织里可是三天两头在抓叛徒,学会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不暴露自己的弱点,才是在黑暗中生存的法则。



“你们给我记住、到死都记着,你们对降谷先生来说、就是他的全世界。”风见裕也忿忿的朝他们吼道,他不明白,他还是不明白,这样的人真的值得降谷先生做到这一步吗?


降谷零如果在这里、如果知晓他的想法,他一定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笑而不语。


他想起当时候秘密处理诸伏景光的尸体,降谷先生一脸木然,亲手将那冰冷的铁盒,推进火化炉。因为卧底身分而无法光明正大的帮同期扫墓,只能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独自前往。



多年来积累的、浓得化不开的思念,背负理想,独自一人在黑暗之中匍匐前行,却在这四个人再次出现时,变成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或许是长期和降谷零相处,在他的训练下,就算现在面对气场强大的四人,风见裕也丝毫没有退缩,态度仍旧是以往强硬冷酷,他冷声问道:“你们觉得降谷先生要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会选哪里?”


在场的人明明应该是降谷零最亲近的挚友,但现在却没有人能够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以为他们足够了解他,却到此时此刻才幡然醒悟,他们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没有人知道,降谷零除了这个称做“家”的地方以外,他还能去哪里。


大家在无形中都默认了他的行程,平日去警察厅上班、出任务、假日有空去波洛咖啡厅帮个忙、每日散步遛狗与锻炼的河堤边。



是不是当初在发现一些异状的时候,就去多问个几句;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听信他人的话,以“为了降谷零的安全着想”为由而去隐瞒,自负地认为能为降谷零的卧底行动带来好处,想着只要成为对他有益的存在,认为这样的状况是互相的,彼此都会感恩。


但白色谎言的背后不是白色,只是在谎言的外表加上了善意的包装,作为欺瞒的理据和借口,以求对方能够接受,与欺骗的本质无异,都是把降谷零从事实真相中蒙蔽起来。



当他们四人选择不以“本质”来对待他时,相信过往羁绊的降谷零反而被当成傻瓜。



所以相对地,降谷零也将他们从挚友的名单除名,面对他们的时候,他好像戴上了“降谷零”的面具,他会和松田阵平拌嘴打闹、会笑笑的打趣萩原研二,会和伊达航谈天说地、会和诸伏景光无伤大雅的撒娇,就和他们过往记忆里、警校时期的降谷零一样,但似乎没有发表任何关于自己的想法和心情。


对了,他们猛然从思绪中回神,上次降谷零和他们“谈自己”,是什么时候?


就算是他们四个,也会有工作上、生活上不顺心的时候,在恢复正常的生活以后,他们时常相约在居酒屋聚餐,一同嫌弃上司的唠叨、吐槽米花市的犯罪率,分享生活上的点点滴滴,但他们现在却想不起来,降谷零在那个场合上说了什么。



他的脸上似乎都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彷若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多讲,偶尔被点名的时候附和个一两句。



这次换风见裕也一把扯过诸伏景光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你(贵様),第一次见到『伊藤凑』是在哪里?”顾不上称呼,或者他潜意识认为他没有必要对背叛降谷零的人给予尊重。



“喂、这个问题跟零在哪有什么……”松田阵平还想说什么,被萩原研二制止了。



“回答我!”

“是、是在组织卧底的时候。”

“他的代号是Cognac,干邑白兰地对吗?”

“对。”

“那时的他是什么样子?”

“意气风发、就像在警校时期的Zero,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


“现在、回答我,降谷先生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



“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在你们『死亡』的这段时间,他从未停止哀悼,一天都没有!”



他知道的,他曾问过降谷零有没有失败过,那时候虽然他喝了酒,整个人晕乎乎的,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与悲伤,到现在仍深深地烙印在风见裕也的脑海里。


深吸一口气,他记得降谷先生对他的教过自己的,不可以太过急躁,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起曾经学过的那些理论知识,接着开口:“如果让你们选择死亡的地方,你们会选哪里?”


风见裕也的问题,对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身处在爆炸物处理班、这种随时都可能在值勤中意外身亡的高风险单位,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


伊达航没有回应,如果是他的话、如果可以自己选择的话,他会选择能看到娜塔莉的地方。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想到一样的答案,在刚刚一来一往的问答想通了,他无力地闭上眼,回答:“死在一个看的见重要之人的地方。”可他现在无法确定Zero会不会这样想,他甚至无法肯定对Zero来说重要的人是谁。


风见裕也没有理由骗他们、倘若Zero从未停止过对他们的思念……


他们决定进去降谷零房里寻找线索,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一踏进门就看到玄关鞋柜上的钥匙,接着往前走是客厅,客厅的地上到阳台都堆满了植物,他们皱起眉头,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那么多植栽,而且这些植物大多都已经垂死枯萎,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里头的器具看起来好段时间没使用了,同样也注意到冰箱里那些不再新鲜食物。


Haro对着这些人不断的吠叫,这很反常,牠平常虽然闹腾,但不太会这样一直叫,风见裕也蹲下身抱起Haro,轻轻抚摸牠的头,以安抚牠的情绪。


自他们进入房子后,这里一切的意象,彷若都与死亡息息相关。这让在场的人都很不安。


他们之前过来的时候一般都在客厅或厨房,很少会踏进降谷零的卧室,诸伏景光看见那把他高中时送给降谷零的吉他,静静地躺在卧室一隅,他没有想过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把吉他居然还在。


当时候降谷零觉得诸伏景光弹吉他的样子很帅,后来诸伏景光就提议不然他教降谷零吉他,然后他弹贝斯,这样他们就能组个乐队,乐队名称可以叫“にろ”,因为他们的名字都有“ろ”,再搭配“二”是“に”,组合起来就是Niro,那时候他们为了这样无厘头的名字笑了好久。

为什么他会忘记那些彼此相伴的时光呢?


诸伏景光拿起吉他,听到共鸣箱传来异物声,他将吉他倒扣摇了摇,里头的物品从音孔中掉了出来,是一个卡其色的卡匣式录音带,里面的磁带被扯出来,长长的拖曳在地上,上面有东西被抠掉的痕迹,看来是辨别用的标签纸被撕掉了,无法判别这个卡带的内容,而磁带散乱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得请松田萩原帮忙看看。


松田接过录音带,三两下将磁带卷回去录音带中,前后左右仔细端详着这个录音带:“这个录音带,是非常早期的类型,品牌名称好像是叫……”



“Scotch。”萩原接续松田的话,面色凝重地说出名称。


听到品牌名称的众人接是一愣。


Scotch,也是苏格兰威士忌英文名称,那是诸伏景光在黑衣组织卧底时的代号。


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走向床边,拉开床头的柜子,眼睛微微撑大,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里头放着好几瓶药罐,他拿起来看,上头没有任何的标签,或者更确切的说,原本应该是有的,可跟录音带一样全都被撕掉了,很明显是刻意不让人知道的,这些不知名的药物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松田阵平注意到桌上的电脑似乎没有关机,他走向矮桌,迳自坐下来打开荧幕,电脑甚至没有上锁,依照降谷零谨慎的个性,他不可能不设置密码。荧幕上的画面,是他们在警校的照片,他按了按滑鼠,张数寥寥可数,唯一的共通点,是里头都没有降谷零本人,每一张本应有他的画面,全都被裁切,就好像那些时光他从未参与。


伊达航翻着桌上的散着的资料,这些打上机密的资料本不该被这样大喇喇地丢在桌面上,纸张的边角有着皱褶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用力纂在手上过,而在这些资料底下,有个笔记本,那是每一位警察在入学后的授与式上,都会领到的警察手帐,而降谷零作为入学首席代表,他记得那时候降谷站在台上,从教官手中接过笔记本,那时伊达航在台下看着他,眼中满是敬佩,想着这个人以后一定是个优秀的不得了的警察吧。

后来去卧底的他,也没有机会用到吧!


但降谷零依旧成为了一位了不起的公安警察,一如当时的他所想的一样。


伊达航随手翻开来看,愣在了原地。


『伊达班长,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对不起,你传过来的讯息我都有看到,但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等我有日过去找你们的时候,我会再好好跟你们赔罪的,到时候班长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我到现在还是三不五时会想起,在逮捕术的课堂上没能战胜班长的那天,所谓的强大是什么?正义是什么?这些都是从班长你身上学到的,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为了保护这个国家……』


『伊达班长,我见到你的后辈了,他是个和你一样正直的人,拥有一颗不愿看见任何人受伤的、警察的赤诚之心。是说班长你也真是的,什么叫做『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啊』,这种话怎么想都是萩原的做派吧?不过……只要后继有人,就能继续执行正义,班长,你的后辈成功地继承了你的意志啊,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也会倍感欣慰的吧?』


后面还有写给其他人的话。


四人各自對著手邊的東西發呆,一時間沈重的氛圍在房間裡蔓延開來。


降谷零把“自己”藏的很好,没有人看出他的异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打趣他的演技不拿个奥斯卡金像奖真的太可惜,或是怀疑一切的和善与相处是不是他的诡计之一,让人摸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在面具下好像站着一位他们都陌生的人。


但举凡他们能稍加注意一些降谷零可能的感受、相信他对他们的那份真挚,或许他们就能早点发现,在层层面具之下,有个很珍惜他们的人,一直在等着他们。

这些看起来平凡无奇的东西,每样底下藏着的都是对他们无尽的思念。


为什么会去兜兜绕绕地想哪个才是真实呢?他不是一直都有个外在且也有那个他们熟悉的内在吗?一直视他们的羁绊如珍宝的降谷零,他一直是这样子一个生活在他们身旁。


在警校短短的半年中,他们五个人朝夕相处、戮力同心解决不少事件、没有任何隐瞒欺骗。虽然彼此相见恨晚,但只要有遇见,就不算晚。或许对降谷零来说,警校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乐、最难忘,也最依依不舍的回忆之一,如果对他来说他们四个很重要,那么警校就是一切的起点,但降谷零不会想让那些回忆染上污点,所以他不可能去警校。


那反过来说呢?一切的终点是哪里?


诸伏景光着急的说:“快!去月参寺!”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先一步找到了降谷零。


降谷零坐在石墙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灰紫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漫山飞舞的樱花,他想起在警校的那些日子,温馨的画面一转──



他仰头闭起眼,不再去想。


“小降谷,你也来这里看风景吗?”萩原研二没有表现出他的忐忑不安,语气轻松地像是向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在寒暄。


“没想到你还挺有闲情逸致啊。”松田阵平也用上了以往挑衅的语气,就好像以前在警校相处时候的样子。


如果是以往的降谷零,这时候就会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回去,但此时的他仍旧挂着他们平常看到的、熟悉的礼貌微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


松田阵平看到他的表情,就想上前去把那个想不开的人抓回来,但却被一把拉住了手,他转过头不解地看向拉住他的萩原研二,脸上明晃晃写着为什么要阻止他,后者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现在靠上前去可能只会刺激到降谷零而已。


“小降谷,你介意我靠过去吗?”饶是擅长打心理战的萩原研二,现在也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降谷零摇摇头,沉默不语,萩原研二小心地、悄声地靠近,直到降谷零说了句别再靠过来了,萩原研二停下了脚步,而这段距离,就算得益于身形优势手长脚长的他,全力伸出手也勾不到对方。



松田阵平退开一步,在降谷零看不到的角落,拿出手机发送简讯给另外两个人,通知他们找到人了。


诸伏景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相处二十几年的幼驯染,勾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好像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坐在石墙上,一手扶着墙,松田和萩原则站在离他有段距离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从侧面照着降谷零的脸,反光的阴影覆盖了半张面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有灵魂的蜡像。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往前靠近,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越是向前,心里的恐惧却是更甚。


“Hiro,不要再靠过来了。”


在降谷零的出声制止下,诸伏景光就立即停止了步伐,但他与对方的距离已经比萩原研二近很多了,几乎可以说是触手可及。



诸伏景光不晓得该怎么劝阻降谷零,毕竟他就是逼对方走上绝路的人之一,情急之下,他想到上次他和降谷零的约定,于是他开口:“Zero,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长野找高明哥吗?”



而这句话就像记信号弹,其他三人也立即配合诸伏景光,提醒降谷零和他们的约定,虽然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降谷,你不是答应我要出席我和娜塔莉的婚礼吗?”

“零,我们之间的比试还没分出胜负,你想逃吗!”

“小降谷,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榛名山飙车吗?”


降谷零想起那些未竟的承诺、想起约定当下的场景,为什么现在还要让他想起来呢?曾经甜蜜温暖的回忆,现下想起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不断戳着已经满目疮痍的心,他转过头,勾起悲凉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吐出了句对不起。


“Zero/降谷/小降谷/零⋯⋯”


“Zero,你、爱我们吗?”诸伏景光没有办法,小心翼翼地问着,深怕刺激到对方:“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但这些问题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降谷零半张脸突然扭曲起来,狰狞的表情就像当时在组织阴晴不定的波本。



“够了、不要再说了!”


“我爱啊、我当然爱你们啊!我当然爱啊!”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痛苦!


降谷零歇斯底里地大吼,一手拽着胸口的衣领、一手捂着脸,他扯着嗓、扯着自己,也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失态,也已经没有气力去伪装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你们不是信不过我吗?是我能力不足吗?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你们还活着!可是我知道的啊,在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坦白的,我能怪你们吗?我能恨你们吗?我不能、那我就恨我自己好了!”降谷零身体剧烈的颤抖,紫灰色的双眸因为激动的情绪,逐渐变成淡浅的蓝色。


“你们知道我真的很痛苦吗?你们知道吗?我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怕我一说出口一切都会毁了、全部都会坏掉,因为我不再是你们记忆中的降谷零,但我还能是谁?安室透……还是波本?我到底,是谁?”



在场的人从没见过降谷零这么失控的样子,他一向意气风发、从容不迫、冷静自信,能够完美的达成每一项任务。 



“从一开始,我就是被丢下的那个⋯⋯我的生父生母是对的,像我这种人、像我这样的人,”

“他们把我丢了、爱莲娜医生也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Hiro、后来在警校相遇的你们,全部都离我而去。是不是、是不是不管我再怎么爱你们、再怎么珍惜,你们也还是会离开我?”

“我早就⋯⋯”不该留下来的。


“我们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再欺骗你了,你相信我们吗?”


降谷零摇头没有回应,扯着嘴角,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脸上满是绝望。这是一个心怀相信的人是愚蠢的、确信的人更加愚蠢的时代,不去信任才不会受太多的伤,信任不再是可以被要求的了。



“可以请你、相信我吗?”



“那么、我再问一次,Zero、你爱我吗?”诸伏景光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了,害怕眼前的人不顾一切一跃而下。



“⋯⋯Hiro,我爱你啊。”



“那、可不可为了我,留下来?”诸伏景光低声地乞求。


降谷零闭起眼、抿起嘴,不做回应。



“如果Zero你不相信我的话,能不能下来,给我时间,我证明给你看呢?”诸伏景光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降谷零、眼前这个正想把自己的生命一点一滴削去的人。


“Zero,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如果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好了。”放下手,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戳着掌心的刺痛让诸伏景光从慌乱惧怕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啊⋯⋯”降谷零睁开眼,悲伤的看着对方。


“可是如果失去Zero、失去你,我会恨我自己。”这样说着,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眼睛热热的,但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那是什么,“不要让我失去你啊⋯⋯抓住我的手,好吗?”再一次伸出手,“求求你了⋯⋯”噙满的泪水终于落下,诸伏景光哽咽地、一字一句乞求眼前的人放弃轻生的念头。



看见诸伏景光流下眼泪的那一刹那,降谷零激动的不能自已,他不觉得自己的生死有多么重要,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拽紧自己胸前的衣领口,想大口呼吸,却又喘不过气。降谷零觉得自己好像要晕厥了,大脑一片混乱,无法思考;眼前一片模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曾经梦到的画面,他们四个人站在线的另一侧,诚诚恳恳、殷殷切切地说“赶快过来啊,零”,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下一秒,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而无法控制身体平衡的降谷零,像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的身躯向后倒去,已经半悬挂在空中,接着便因为地心引力而向下坠落。



“Zero!”


 *


零到底有没有掉下去,还是景光伸手拉住他了呢,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双手一摊,表示不想负责)


丢在没有后续系列,表示不一定会写后续,也可能没有后续∠( ᐛ ”∠)_


这篇文其实是我七八月的时候莫名被一堆奇怪的同人刀到的产物,断断续续地从八月写到现在才写完。我自己读来,其实有些过于偏激,我是很想尝试着描写一些矛盾挣扎的心情,但好像有点失败,看来对于人物的掌握,我还是有待加强啊。


文章里面有很多剧情、语句都来自原作,都放在下面了,大家可以去找来看~


脑中浮现的,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青涩时光。

《零的日常》第41话.充满回忆的料理


韩国有个笑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拜访某人家中并发现很多花盆,那么,主人若不是很会照顾植物、热爱花草的绿手指,就是忧郁症患者。


「我和降谷先生的羁绊,也是真实存在的。」只要坚持不懈,就会发现真实存在的羁绊

《零的日常》第39话.拜托你了

 

「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少对降谷的关怀」

《零的日常》第35话.振作起来

 

「总是在迎着风奔跑的风向标(かざみ/同『风见』读音)。」

《零的日常》第39话.拜托你了

 

「伊达班长,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我到现在还是三不五时会想起,在逮捕术的课堂上没能战胜班长的那天,所谓的强大是什么?正义是什么?这些都是从班长你身上学到的,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为了保护这个国家……」

《名侦探柯南:警察学院篇》发售音频/to伊达航

 

「只要后继有人,就能继续执行正义」

《名侦探柯南》第1081话.继承遗志的人

 

「月参寺」:M25中萩原研二的墓址。本篇私设所有人的墓址都在那里。

 

「贵様」(きさま)中文:你,男生使用居多,粗俗用法,非常不客气,有贬意,相当于「你这家伙」。

 

伊藤凑,伊藤是日本的大宗姓氏,凑则是通俗、许多人的名字,因为不想取「太突兀」的名字抢了主角的风采,便以此设定。

 

Cognac,干邑白兰地,最有名气的白兰地,以暗喻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受欢迎的玛莉苏或龙傲天


感谢看到这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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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7